2012年8月14日 星期二

穿梭在非洲歷史的時空


穿梭在非洲歷史的時空

當我穿梭在非洲歷史時空之中,許多事物如影般虛幻、許多東西真實的歷歷在目。當我們在歷史之中討論非洲當代議題、放眼非洲後現代藝術。那種交織錯雜、在千萬雲彩之中遁入虛空的感覺,令人難以自拔。你很確信現代非洲是充斥著商業化、高樓大廈、希爾頓飯店、渣打銀行的世界、但你總是刻意逃避這些噁心的東西。把非洲破壞成滿街的貧民窟。你知道,非洲這個世界、百分之九十的人民,生活在自然的禮讚當中、架著茅草屋、食用著樹薯、配著小魚乾醬,成天追著牛羊到處跑、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。是誰把他們取用天然資源的權利拿走了?是誰剝奪他們的生活空間?你很清楚邪惡的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之間還有一大場仗要打,連你自己也不知道誰對誰錯、人性主宰一切。

還記得在Nzulezo架著獨木舟穿梭在河流之中,那種寧靜深遠的感覺。布吉納法索農莊、伴隨Moree歌、快樂的舞動。在摩洛哥穿越西撒哈拉沙漠、在迦納探尋非法採礦與可可農。穿越伊索比亞Gondar-Shire路上成群的難民營、在Dorze酒館舞動。在甘比亞農村與小孩鼓舞。在肯亞的貧民窟遇見Miracle、看著坦尚尼亞媽媽開心大笑。馬達加斯加的稻香,讓你哭泣不已。

是誰把你帶入非洲歷史的時空,讓你無法自拔?不肯相信自己數月前所規劃的這一切,是如此令人感動。看著這一切無止境的人生紀錄片,離開非洲以後一定會哭

許多夢想幻滅而又有許多夢想被建構,你知道你想當戰地記者、不斷的讀著著名戰地記者所寫的書。你也想創立NGO,從Slum Heart開始,知道怎麼樣投資非洲貧民。當你看到世界越多、你也看得見越多的台灣,台灣同樣存在不少人權議題,也讓你找到了在台灣可以做的事。你知道回台灣之後一定要大補美食、這裡是全世界最美麗的國家、最美麗的文化組合、最漂亮的海島文化,是誰讓你在20年間可以順利成長,而不像非洲小孩一樣淪入毒梟。

如果有一樣東西必須要感謝、那就感謝愛吧!感謝一路上遇到的人,提供給我食衣住行育樂,如果沒有他們你要怎麼在2美元一天的日子下存活?Donholm的裁縫工、OuagaSukuta的農莊、非洲台灣人、塔那的稻農、法國大使館同學。許許多多的幫助,你永遠不知道你在旅行的時候會遇到誰。但這些人會一同陪伴著你、指引你前進。愛的力量。

你哭了,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再回來?當大家問起你這個問題,你不知道怎麼回答,不知道怎麼告訴他們台灣和非洲到底有多遠,台灣又有多少人了解非洲?你只告訴他們,我很喜歡非洲!我一定會再回來。但在歷史時空與地理環境之下,你知道這並不容易。

你也開啓了許多新的夢想、搭貨船到Papua New Guinea,寫一本有關於一個國家的故事。夢想當偉大的戰地記者與人類學家,你有很多時間必須要再低下心來學習,沈澱這一年所發生的一切。十個非洲國家。南非、埃及、摩洛哥、塞內加爾、甘比亞、布吉納法索、迦納、伊索比亞、肯亞、馬達加斯加。這是當了二十二年的技師才能有的紀錄。但你的人生與使命不同,你擁有你的理想,結合現實與虛幻。繼續前行。

帶著非洲的朋友、世界的夥伴們,一同在世界遨遊!

永無止境的貧民窟


永無止境的貧民窟

今天要來揭發世界貧民的兩大罪犯:國際貨幣基金IMF與世界銀行World Bank,自古以來,各地的農民過著自給自足、優渥的生活,但隨著全球化、世界成為地球村、交通運輸、基礎設施逐漸發達。這些生活在農村對外界一點都沒有抵抗力的人、逐漸被世界所侵蝕。

1950年代後,國際貨幣基金IMF與世界銀行World Bank推行結構調整方案SAPs (Structural Adjustment Programs),開啓了把窮人財富推向富人口袋之中的惡性循環。IMFWB提倡開放世界糧食進口、大量補助國外糧食進口、並且開放國外投資、大量資金開始在非洲、拉丁美洲、東南亞流竄,這些農民們被迫加入國際貿易商品市場、與世界糧農競爭,大量的進口補助使得他們不斷降低糧價,加上大量外資注入發展中國家,開啓一道道的財務金融、基礎建設、SAPs透過低利貸款、高槓桿負債率,一步步拉抬起房價、投資金額,隨著通貨膨脹、貨幣變得越來越小,這些發展中國家的糧農們,財富變得越來越小,糧價下跌、物價上漲,他們是最沒有抵抗力的一群。

同時人為改變環境,大飯店與游泳池的設立,水資源集中在具有控制權的人手中,農民逐漸發現水資源匱乏、取水不易、價格也水漲船高。這些農民們為了生存,被迫離鄉背井、到城市尋找各種工作,不論是除草工、紡織工、園丁、管家、僕人、妓女、毒蟲、人口販子、偷拐搶騙、陪吃陪喝陪玩陪睡、各式各樣想的到的工作都有。一個個的貧民窟也逐漸建立起來,當城市的人越富有,鄉村的人就越來越窮。世界逐漸城市化、成為地球村、無止境的貧民窟也不斷搭建起來。極度貧窮成為這些人的命運,一個不層存在於伊甸園的名詞,就此主宰了人類社會。


隨著全球化擴散、貧民數量正以等比級數成長。1950-2000年代象牙海岸的極度貧窮者成長了兩倍、奈及利亞極度貧窮者成長了四倍,菲律賓馬尼拉的貧民從0.7M成長至11.2M,而IMFWB的結構調整方案尚未停歇,不斷的推動產業升級、結構調整、通貨膨脹、城市化、鄉村邊緣化、永無止境的貧民即將擴散滿這個世界,成為人類歷史上最悲慘的一章。當我們生活在這樣的世界裡,還能夠靜靜坐著、看著人類哭泣嗎?

(Nairobi Eastern Downhill)

PamelaPatrick是夢想創造改變的兩個貧民窟學校創辦人,二十年前他們看見了孩童哭著向他們要錢,在心頭悸動之刻開啓了貧民窟的學校、希望能夠幫助這些來自肯亞各地,因為世界變遷被迫來到奈洛比的貧民們,從幼齡前教育到成人,能夠一路平安快樂的成長,不要成為毒蟲、妓女或是社會犯罪分子。他們只是一個簡單的上班族,並沒有什麼錢,但他們省吃儉用、想盡各種花招向外界募資、自己手工製造,從房子、制服、營養午餐等等全部都是自己動手做以降低成本,一個孩童一天的午餐約5 shilings(2 TWD)、加上導師費,一天學費約15-30 shilings (6-12 TWD),即便如此,仍有許多貧民區的父母繳不起學費,但他們不放棄任何一個孩童、堅持把他們留在學校、即便孩童們得餓肚子,但起碼確保他們在快樂安全的情況下長大。他們籌辦慈善募款餐會、自己設計製造手工飾品轉賣給參加者、讓這些錢能夠finance學童們。

(Nairobi Eastern Soweto, Donar Education)
他們不期望大型組織或是UN能帶給他們什麼幫助,這些人只不過是研究與嘴泡大軍、總是做口頭、書面報告、花大筆錢在希爾頓飯店開研討會、把錢花在旅館與機票上面、成天坐在辦公室upgrade他們自己的CV,卻從來也不會照顧這些生活在極端痛苦的人。

也因為他們,貧民窟的孩童們能受到教育,父母們一個傳一個,街頭巷尾阿母揪阿爸、阿功揪阿罵,他們把孩子們一個個的帶到學校,這個貧民窟才不會成天成為毒蟲、酒鬼與妓女充斥的黑暗地帶。

(貧民窟鐵皮學校)

當世界逐漸全球化、所有人變得更加interconnected,隨著IMFWB進行結構調整方案,開放世界投資。在泰國、馬來西亞與台灣的稻米大豐收,同時代表著非洲農村中,又將有農民陷入極度貧窮的情境、他們會移民到城市成為貧民窟的一部份,永無止境的貧民窟,所有人類都將負上責任。當你我身處在這樣的情境之下,還能靜靜的看著這一齣齣慘案發生嗎?起身運轉世界的齒輪、改變這世界吧。

遇上戰地記者


遇上戰地記者
在肯亞前往Maasai Mara的路上,我遇到了一位戰地記者Hassin,來自於Sri Lanka,是一個獨立記者,他只為了自己而工作、為了自己而活,他不在乎報酬、只想要使用手上的鏡頭攝取所有有關於人性的議題,他現在居住在烏干達,曾經在戰區騎著腳踏車一邊攝影一邊躲子彈的他,開心的和我們說著他的興趣,牽涉所有人類所關心的議題。

他現在在烏干達籌組著非洲劇場,企圖透過戲劇、改變非洲的年輕人,讓他們重新思考自己的世界,不再是金錢與權利,而是身邊的點點滴滴、犯罪與貧窮。現在烏干達地方組織正在策劃將大量的妓女走私販運至泰國,賺取暴利。他希望透過自己手中的劇本,告訴年輕人們跨國犯罪齒輪正在轉動,大家該發出行動停止這一切。

年輕的時候,他常常喜歡自己一個人騎著腳踏車,逛著斯里蘭卡的的每一個角落、了解自己的每一寸土地,他學的是農業,也曾經到俄羅斯攻讀農業碩士,但離不開他最喜歡的旅遊與攝影,拿著一部大相機開始環遊世界去搜索人性的最黑暗面。

三十歲時正逢斯里蘭卡叛軍作亂,他騎著腳踏車在戰區遊走,一邊拍照紀錄、另外一邊也和叛軍們溝通,說服他們讓道給國際救援組織、並且善用國際組織所援助的基金進行建設,不因討厭外國人的錢而糟蹋了讓自己人民生存的機會。憑著自己的智慧,不斷的改變戰地難民流離失所的生活,讓他們三餐能夠更加溫飽。

也憑藉的他智慧讓他不斷成長,他現在和一群想法相似的團隊工作,試圖透過GIS系統辨別人口販運的模式,透過手中相機與新聞報導企圖喚醒當地人意識、阻止一樁樁人性犯罪。

他很嚮往自由,他只簽短期合約,想休息就休息,想工作就工作,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他手中永遠有幾個短期合約在等著他。他目前為IOM工作進行跨國人口走私調查,他說自己為UN工作,但其實他自己一點也不喜歡UNUN從不到最危險得地方,總是在自己的舒適圈下處理事情。他和UN工作只是想藉由UN的資源與交通運輸讓他更加熟悉議題與地理、並且獲得人脈,但他有點不屑UNpeacekeeping,從來不會深入危險深處,當他和UN維和部隊人員到達危險邊緣時,UN人員便駐足不前,他痛恨他們口說維護世界和平但其實像軟腳蝦一樣、便自己一個人深入戰區危險地帶,找尋人性最黑暗之處,拍攝那極為珍貴的影像、即便他可能像柯文一樣葬身於敘利亞的紅火之中,但他想要跟著當地戰爭難民一同存活,體驗這世界最極端的苦澀。

戰地記者是我一直敬佩的工作,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深入戰區、面對那最無知最無力的挑戰,當我讀完Ebene1960年代波瀾戰地記者在非洲各國闖蕩的傳記。在書店裡,買了唯一一本英國戰地記者所寫關於Eritrea戰爭獨立史的傳記,我知道自己的血液不斷在沸騰,自己有下一步路要走。

大聲和當地青年、大學生對話,和他們討論改變世界的方法,多麼希望這世界再多關心人性一些!!驅動改變的齒輪、世界會更加美好!!


2012年8月1日 星期三

一個叫Katy的女孩


一個叫Katy的女孩

Katy是一個來自於台灣的女孩,她的夢想是到中南美洲的有機農場工作、學習西班牙文。她的旅行完全沒有任何的目標,到了一個地方再開始問當地人要怎麼走怎麼玩,才決定下一步要怎麼走,全天下只要是好玩得地方都是她的下一步路。他很不喜歡到太觀光化的地方,因為會很無聊。她所到之處無不風靡當地的男人,許多男人看見她都會想娶她當老婆,因為她是如此的appreciate當地的文化、並且喜歡和當地人同樂。也因為她,我們常常和當地男人一起喝酒、聽他們談天說地、和他們一起唱歌跳舞。何處都是她的朋友、她的家。她讓我改變不少對旅遊的想法,旅遊、何必設定目的地,不用任何計畫,跑到一個地方就開始玩樂吧!!最自由自在、最放鬆的旅遊,才是最棒的旅遊!

伊索比亞觀光全球化


伊索比亞觀光全球化
好懷念在甘比亞和布吉納法索待在當地人家裡,那種清靜自然的感覺

可以不要再要錢了嗎!!。
在伊索比亞,什麼都可以要錢,任何人接近你幾乎都是為了錢,小孩向你喊聲hello也可以要錢,拿個行李也要錢、當你的guide更是要錢,隨便指個路就和你要半美金、一美金,主動幫忙的人肯定沒好事,跟你越久、錢就要的越多,躲也躲不掉,因為全城市都是他們的眼線。天啊!可以不要再要錢了嗎!

伊索比亞的人和北非很像,四處都在伸手要錢,他們一點也不班圖非洲,媽媽不背著小孩子上街、女人瘦的乾巴巴不愛吵架,男人說話嬌滴滴像小白臉一樣。小朋友則是死命的要birr。天啊,我知道你們很窮,但甘比亞和布吉納法索跟你們樣是赤貧國家,我就沒見過他們伸手跟我要錢。但或許這和非洲聯盟的地位、伊索比亞航空的強勢、以及東正教教堂所帶動的觀光業息息相關,觀光客與外國人一到這裡就猛拍照順便給點小錢,養肥了伊索比亞人伸手要錢的習慣。

文化商品化-裂唇族Mursi
在南伊索比亞的部落,許多文化已經變成商品,人們展演自己文化只是為了向觀光客要錢。南部的Mursi族是最有名的一群,又稱裂唇族,女子在12歲左右必須切開自己的嘴唇並將圓盤放入、耳垂也是一樣必須放入圓盤、隨著年歲增長下唇與耳垂被越撐越大,也越能受到村裡男人的青睞。這原本是一種美的概念,但隨著英國探險家在1970年代發現這個部族,越來越多的觀光客來到此部落觀賞文化,帶動當地經濟,同時也帶來部族們要錢的習慣。他們會將自己唇上的圓盤拿上拿下,只是為了博得觀光客的拍照與影片、並且要錢!!

近年來,伊索比亞政府基於衛生因素,提倡停止裂唇行為,Mursi族裂唇的現象已經大大消失,但當地部族反應如此一來便會破壞當地文化,另一大原因是會失去另一經濟基礎觀光客的錢!!不少女子還是持續裂唇,持續把自己的文化商業化,主動找觀光客拍照、或是販賣自己唇上的圓盤!

文化觀光化、商業化已經成為非洲的一大趨勢,但同時也讓非洲人變得更加貪婪、更加失去他們自己傳統的文化意涵。拜託這些觀光客們,可以不要一到非洲、一到觀光地帶、或是一到村落就一直給錢,我知道你們錢很多,給他們一塊美金根本不算什麼,但這樣會促成他們一看到觀光客就死要錢的習慣、而且破壞他們的文化。當你進到一個地方時,可以入境隨俗、appreciate他們的文化,但不要再把他們的傳統文化商品化了!!

一個來自UK的女生


一個來自UK的女生

Carrie是一個來自UK的女生,韓國與英國混血兒,念Cambridge歷史系,學習世界史並主攻非洲歷史。高中的gap year她獨自前往中南美洲環遊11個月,大三那年前往馬拉威做研究。畢業後先在印度實習六個月,隨後便到奈洛比進行難民研究、到Zanzibar學習Swahili,今年二月第一次拿到正職工作,以往她靠6 USD一天的工資生活在奈洛比,和絕對貧窮線相距無幾,Refugee的生活,只有她最知道。她說她很早就知道自己喜歡development,下定決心往這個領域前進。這個永遠帶著微笑,具有高度智慧又貼心的女孩,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她帶給我的影響,激起我心中多大的波瀾。

如果我真的想在development領域工作,何苦在乎薪水與權力,知識與決心是最重要的東西,一個Cambridge人人稱羨的女生,都可以不支薪在印度與肯亞待了兩年,研究難民,過最節省的生活。那你憑什麼一直在想著high pay,卻對這世界的solution再也不感興趣,你逐漸失去那鼓純真。

在前往Shire的路上,想著人生藍圖,到布吉納法索,或任何一個國家,先學習local language與建構你的論文架構,第二年實地進行難民研究,這何嘗不是一個大挑戰,為你人生的未來鋪下一個很重要的康莊大道。有了這塊基石,你才知道天下事要如何進行。UK劍橋的女孩可以,你怎麼有理由說不行?

如果這世界有妳有我,將會鼓勵多少人繼續前進、鼓勵多少人改變未來?在Shire的貧民窟待上1年,你能做什麼?你又會受到多少刺激,又有多少的life在這裡,他們究竟怎麼來?又要怎麼逃脫?苦難與解脫的世界。不就是你想要?